沃尔塔瓦河

咕哒君×齐格飞/Teach me

卡文卡到生无可恋(你有不卡文的时候么? 可能OOC,不管了,我实在不想再瞪着这个文档了

悲报,只有龙没有车了,下次我写平行世界的鬼畜咕哒君和飞哥的产卵PLAY。这个咕哒君太难搞,纯情又恋爱脑(不是),愣是让我卡文卡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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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丸立香跌跌撞撞地从储酒间沿着走廊墙壁摸黑回卧室,在走廊上一头撞上了什么人。


      他一身热腾腾的酒气,体温把齐格飞吓了一跳,龙与地下城的游戏道具掉出来,骰子和纸质棋盘散了一地。


      “御主?”齐格飞顾不上去管地上的东西,接住朝他倒过来的魔术师,被后者单手攀住头上的角,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酒精气味沿着交缠的唇舌传过去,不断刺激着敏锐的嗅觉和味觉。受惊的龙踉跄着后退一步,翅膀在黑暗中猛地张开,带出一阵风声。


      “嘘——”魔术师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自己湿润的嘴唇上,笑容有点傻:“我刚偷喝了不少,别让达芬奇发现了。”


      但是走廊上有夜视监控啊……齐格飞苦恼地看着正扑在自己怀里呓呓低笑着的魔术师,发烫的皮肤几乎要让他错觉自己正在抱着一个被炉。而更棘手的是,对方此时的表现就像一个行为不可捉摸的孩子。


      不,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孩子,酒精卸下的是层层重担和伪装。在修复人理的重任下,人们经常会忘记这个陀螺一样奔波于各个特异点的魔术师不过是个未成年的毛头小子。


      现在孩子发现了新的感兴趣的东西,他把手臂绕到从者的背后,捉住了那条因为不安而不断甩动的尾巴。龙尾上密布着暗青色鳞片,触手光滑而凉爽,让快被酒精蒸熟的少年忍不住把尾巴尖抱起来贴在自己热腾腾的脸颊上。


      藤丸立香想起来很久以前不知道哪个课堂上,也许是生物,那时候他还对魔术的世界一无所知。老师站在前边跟大家讲,酒精会抑制大脑皮层活动。有人在下头问那为什么一喝酒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啊?老师说你听我讲完啊,酒精抑制的就是大脑中行使抑制功能的部分啊。他忍不住又开始发笑。


      这些后天新生的部位要比人类的部分敏感得多,齐格飞从脖颈僵直到到尾巴尖,却连推拒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年轻的魔术师显然摸透了他这难以拒绝别人请求的性格,此刻在酒精的加持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松开手,仰起头来亲吻着从者的喉结(在齐格飞不主动低头或者他自己不垫脚的情况下他也只能亲到这儿了),含含糊糊地问道:“哪个比较近?你的房间?还是我的?”


      龙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猛地睁大了,他也许在一些方面称得上笨拙,可也不是全然的白痴。


      没有得到料想中的回应,年轻的魔术师干脆借着酒劲儿耍起了流氓:“或者在这儿也……”“我的,我的比较近。”齐格飞赶紧打断这句可怖的话,他终于妥协了。


      地上的东西是应当捡起来,不然迦勒底的走廊上某处疑似桌游道具的东西散落一地——这件事光是想一想就挺可疑的。然而在身上挂着一个青少年的大部分体重情况下,弯腰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抱歉,御主,但是你能不能先下来一下。”齐格飞最后只能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对方的脸正埋在他的颈间,呼出的吐息扑在皮肤上有些痒。


      不知道这话触到了什么开关,藤丸立香搂着从者脖子的双臂一下子收紧了,他的脚尖堪堪够到地面,身体在接近悬空的状态中努力贴紧齐格飞赤裸的胸口,好像一只惶恐的树袋熊,语气急促道:“你不准反悔!”


      此刻魔术师性格中孩子气的一面显露无疑,让熟悉平时那个稳重少年的从者不忍心拒绝他的求欢。行走间他们踢到了一粒骰子,它在地上滚了几圈,可是谁也无暇在意


      树袋熊紧紧搂着他的龙,好像无药可救的守财奴,直到他的重量让齐格飞在弯腰时失去了平衡,一起直直跌在松软的床垫子上。


      失控只需要一瞬间。


      仿佛突然亮出利爪的野兽,从魔术师身上骤然爆发出来的威压和侵略性令齐格飞这样身经百战的英雄也感到惊讶。信任与好奇让他轻易地被少年以非常暧昧的姿势压在了身下。携带着令咒的手正支在他的脸侧,几乎能够感受到细微的魔力波动。


      藤丸立香沉默地看着他的龙,这样平静的状态总是难以维持。混乱和溃败很快占据了高地,所有体面的、从容的伪装都自行瓦解,只剩下一个脆弱又饥渴的灵魂。


      齐格飞仍然温柔地敞开了怀抱,或者说,英雄的怀抱总是向每一个渴望得到抚慰的人敞开,而他的龙也从来不曾是他的龙。在那银灰色的蓬松长发里,在这片令一切都模糊不清的黑暗中,扑面而来的阳光气息包裹住他,安详得仿佛婴儿置身子宫。在突如其来的安全感中,被这干燥的气息刺痛的双眼似乎已经不值一提。


      颈间传来的湿意让从者困惑地歪了歪头,布满剑茧的手在抚上少年颤抖的肩膀之前就被握住了。眼泪和细碎的亲吻一起滴落在上面,然后慢慢地移到手肘。


      从者曾在握剑时沐浴鲜红的龙血,那粘稠又滚烫的液体倾倒而下,流过指缝和关节,在泛着腥味的大地上晕出更深的新鲜印记,自那之后他被变得坚不可摧。


      可现在眼泪和嘴唇的温度竟然让他产生了快被灼伤似的的疼痛。


      齐格飞沉默着望向面前的人,暗暗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胸口绿色的纹理隔着常服柔软的布料仍然透出隐隐的光,紧接着这片光清晰了起来,魔力变幻出的衣物瞬间被主人化作金色的粒子消失。齐格飞直了直赤裸的上身,随之紧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几乎是在严刑拷问魔术师的良心。


      “这是御主的愿望么?”他的语气温柔又沉稳,好像凯旋的英雄因为冒冒失失越过人墙挤到他面前的孩子拽住缰绳,微笑着伸出手。


      藤丸立香突然全身僵直,片刻后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他抬头看着齐格飞映着光的眼睛,那温和的目光直直投过来,对他来说却不啻审判的重锤。


      你难道没有属于“人”的部分么?他无声地疾呼着,嘴唇不停打颤。人的软弱、傲慢、沮丧、愤怒,还有……爱?不是神爱世人,也不是英雄爱着自己的人民,而是属于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的,被嫉妒和独占欲浸染的,自私的爱意?


      齐格飞仿佛被他的样子吓住了,表情中流露出来了更多的疑惑,不明白这突然暴发的愤怒究竟来源于何方。不过他在下一秒就获得了解答。


      原本被轻柔托起的手腕处突然收紧了,年轻的魔术师咬着牙欺身向前,从喉咙深处摩擦着发出质问:“你认为我是在向你许愿吗?齐格飞?难道如果有其他人对你抱着这样的渴求,你也会像这样躺平了任他为所欲为吗?”


      他死死盯着齐格飞英俊的脸,盼望着从者摇摇头,然后说出期待的答案。


      然而那迟疑的神色已经回答了他。


      藤丸立香的心脏一瞬间感到几乎被绞碎的疼痛,似乎是发觉自己的一切坦露的情绪和心迹都变成了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


      他突然撑起上身退开一步站在床边。就在齐格飞以为魔术师即将愤怒地甩门离开的时候,毫无防备的龙突然被措不及防地掀翻,赤裸的脊背暴露无遗,紧接着压上来的体重让他全身都条件反射般绷紧。


      龙的尾巴不安地缠上了御主的手臂,企图用这种方式安抚他的怒火,然而并没有起到希望的效果。


      即便是在这样的黑暗中,藤丸立香仍然觉得自己能够看清那一小片颜色稍深的皮肤。他用指尖轻轻抚摸着曾经致命的重伤愈合后留下来的疤痕,感到身下人的身体立即绷得更紧,几乎像是一根快要断掉的弦。


      明明怕得已经开始颤抖,却竭力抑制着不想让人发觉。无论是在哪种层面上,这里都是这个坚不可摧的人唯一的弱点。


      “对不起,但是御主……!”忐忑的请求被湿热的触感硬生生打断了。


      ——少年细致地吮吸起了这一小块粗糙的皮肤。


      齐格飞僵直地埋首在寂静的黑暗中,这样的环境让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无论是灵活的舌尖还是尖利的犬齿划过伤疤的触觉都鲜明得难以忍受,魔术师柔软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一层滑溜溜的唾液,唇舌摩擦之间发出的水声更是令人难堪地感受到了几分色情的意味。


      有点热——被酒精点燃的体温紧紧熨烫着龙赤裸的脊背,让他的头脑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直到突如其来的疼痛又把他拽回了冰冷的现实中。


      齐格飞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否则以他多年来养成的本能,他无法保证不会迅速把轻轻咬了他一口的人掀翻在地扼住咽喉。龙的视野一片漆黑,但是旧伤处残留的些许痛觉提醒了他也许该说点什么来补救下魔术师糟糕的心情。


      “对不起,御主。”齐格飞仔细思索着措辞,他一向是不擅长也不很在意这些东西的。可真奇怪,他现在竟然有点害怕自己再一次触怒对方。


      藤丸立香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转而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等着接下来的话,好像什么紧张兮兮的小动物。


      齐格飞无声地笑了笑,知道自己的措施奏效了,继续道:“我其实……并不太明白你对我抱有的感情。”


      搭在肩膀上的手突然收紧了。


      “年少的时候无暇顾及这些,长大了其实也并不太懂。但是既然我已经重新选择了活着的信条,那么也许也可以试着学会一些新的东西。”他伸出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顶:“我已经对御主你付出了我最大程度的信赖。但是更多的,我可能需要你来教我。”他的手向下挪了挪,想要摸一摸御主的脸颊,摸到的却是一脸泪水。


      藤丸立香在从者一脸惊讶地打开了床头灯的时候哭得更厉害了,他浑身一抽一抽地哽咽着,眼泪从下巴上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这时候所有的计谋与手段,所有带着不可言说欲望的想法都像风中的云絮一样消散了,藤丸立香不管不顾地一头扑进龙的怀抱里,像个丢脸的小孩子。


      “我……我可能会很贪婪……”他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眶和鼻头对着齐格飞,鼻尖上挂着的那滴眼泪几乎都要蹭到从者的下巴上。他打着嗝断断续续接着说着:“也可能会欺骗你,伤害你……”


      回应他的是额头上一个笨拙的吻。


      “教给我更多的东西。”曾经一直忙于满足他人愿望的龙这样说着,眼神认真地仿佛跪地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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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战五渣
容易犯病,别戳我的玻璃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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