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偏原作向，但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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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嘉德罗斯好几天没有再来，但是格瑞仍然半夜早早地醒了。今天比平常更寂静，几乎到了一种怖人的地步，没有远处公路上车辆的引擎声，没有虫鸣，连月亮也不知道叫哪朵乌云给翳住了。空气凝固一样。
最重要的是，房间里有人。
格瑞不确定对方是否有夜视能力，不敢轻举妄动，藏在被子下的手心里凝出一把手掌长的匕首来，全身瞬间绷紧。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休息了？”
在格瑞暴起之前，房间突然被光充满，照亮了端坐在床边椅子上的不速之客。只看模样，倒是和蔼又可亲。
“对不起。”他对着房间主人警惕的脸又道了一次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微型显示屏：“研究所那帮人太不靠谱，空间传送机器花的时间比预计提前了几个小时。”年轻人腼腆地笑了笑，眉眼弯弯得很讨人喜欢，他冲床上的人伸出手：“格瑞先生。我是来自圣空星军部特别行动处的特工，代号S25736，记不住也没关系。不过您应该认识我们的皇储，他叫嘉德罗斯。”
“我不值得贵国这么大动干戈。”格瑞坐起身，面无表情地回道，右手却还藏在被子下面。如果他没看错，整个病房现在已经变成了完全屏蔽外界的封闭空间。在他的了解里，有能力做到这种程度的隔离设备一般只会用于实地搭建牢房，或者刑讯室。
哪一个选项都够糟了，天知道这个满脸笑容的人想对他做什么。
特工的手在半空停了几秒，最后面不改色地收了回去：“但是皇储殿下很在意您。”
听起来像个控制狂家长，一定要把孩子交的每个朋友都彻查清楚。格瑞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浮现了一个猜想，关于嘉德罗斯究竟是怎么被宠歪成现在这个神经病兼自大狂。
“嘉德罗斯殿下作为目前唯一的继承人，关于他的一切都要保证万无一失。”年轻人的语气听着诚恳极了。
“不需要客套话了。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格瑞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坦白地讲，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皇储殿下的社交能力其实非常薄弱。加上性格因素，您是第一个表现让他表现出交往意向的个体。我们不希望皇储殿下在迈出人际交往的第一步就以失败告终。”特工先生摊开手耸了耸肩，一脸“我只是个大人物的传声筒”的无奈表情。
“因此我们提出结盟的邀请。”
格瑞眨了眨眼睛，倚靠嘉德罗斯他未必没想过，对方主动邀请显然更好。但是在现在这种没深入了解的情况下贸然决定，太草率了。
对方显然把他的沉默理解成了别的意思。“以一己之力跻身大赛积分榜第二，您的实力母庸质疑。”年轻人终于收敛了笑容，散发出来的气质随之一变，像是摘掉了轻松的面具，只剩下巨型机器上一块冷峻又严肃的钢铁。“但是比赛不是游戏，大家都在走钢索，每向前一步背后都塌陷出一块新的深渊。您身处其中，想必比我这样的局外人更清楚个中利害。复选赛马上开始，接下来的竞争只会更激烈。一个有力的同盟会帮助您走得更远。”
“但是冠军只有一个。”格瑞意有所指地慢慢说道。
“我们都清楚凹凸大赛的真相是什么。”年轻人毫不在意地说道：“阿米巴虫获得了人类的能力，恐怕只会懂得吞噬掉周围的一切。同样地，即便是侵吞神明留下的遗产，也并不可能让人类升格为神使。大家都是人类罢了。”
“贵国野心很大。”这就是他们不惜把继承人派出来也要达成的目的么。
“但是和您的参赛目的并不冲突。拥有一个庞大的后盾，总比必须时常只身赴险要好，是不是？”
看来自己被查了个透。格瑞想，他从未对任何人谈起过自己的身世，包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过从整个星球的毁灭再到登格鲁，一切都有迹可循，对于一个庞大的国家来说，大概确实不是什么难事。这既是在表明实力，又是在示威。“那我要做什么，在面对嘉德罗斯的时候。讨好他，服从他，像他现在的那两个跟班一样？”如果是这样，格瑞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答应的。
好在对方的回答让他放下了心。“怎么可能。况且雷德和祖玛也并不是跟班。”年轻人又重新笑起来：“我们只想让您别不假思索地拒绝皇储殿下，多给点机会，这就够了。”
“这个交换非常诱人。”开出的筹码太丰厚，意味着他其实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敢树一整个国家机器为敌这种事，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对目前的格瑞来说绝非易事。
“那么，合作愉快。”
薯片敞口放了一晚上已经不脆了，嘉德罗斯睡眼惺忪地拿了一片放嘴里，把剩下半袋都扔进了垃圾桶。
昨天看完电影心里头一遭有了事，压得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像在厚厚的棉花堆里躺了一夜，难受得要命，一直到日上竿头才舍得起来。
睡醒之后坐在桌子前例行查邮件，最新一封依然是母星的时事新闻和基于最近一次体检报告的生活建议（比如每一次都会让他多吃蔬菜，虽然他从来没听过）。字太多懒得看，嘉德罗斯略扫了几眼，开始直接往下拖，扫到最后几段中的关键词，立马顿住了。
他好像看见了格瑞的名字。
仔仔细细地浏览一遍，嘉德罗斯把下嘴唇咬得越来越狠，差点咬出血来。
最后一部分的用词很公式化，大意是向嘉德罗斯简单介绍了他们的新盟友——来自登格鲁星的格瑞先生，更详细的简历文件附在邮件后。这种措辞他再熟悉不过了，过去每当他看上什么东西，比如马场里最酷的那匹黑色马驹（即便它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已经被某位公爵的儿子预定了）、或者哪位收藏家送到博物馆暂时参加展览的古董匕首。甚至不用他开口，过上几天私人信箱里就会收到这样一封邮件，想要的东西已经被人送到庄园的院子里来了。
这些人在想什么？竟然会认为格瑞对他来说和一匹小马驹、一把古董匕首是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格瑞这一次会怎么看他？
嘉德罗斯一巴掌拍掉光屏，跳到地上烦躁地甩了甩尾巴，心里乱得要命。想来想去，他决心现在就跑过去，一定要跟格瑞解释清楚。
-TBC-
最近什么都没写，开学了整个人都不想动（。）
例行群宣，兔子洞477727858，一个脑洞兼飙车群。请认真对待入群问题非常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