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塔瓦河

及→影←宫/窄门 170321更新03

邪恶混乱的片段连载,不定时在这篇原文更新,特别特别邪恶混乱,人物关系见下。又名所有人都是单相思  或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我先的

及→影←宫

      ↓

     排球

以后尽量周更,大家可以每周日来看一眼。更新了的话,标题上我会写的

01

      岩泉话说到一半,发现及川目光的焦点虽然仍直直投向自己的方向,却又全然不是在认真听人讲话的样子。他放下筷子转过去,看到食堂另一头悬挂的电视上正在放不知道哪个台的新闻节目。


      “全日本青年强化合宿?”岩泉眯起眼睛才看清下面那行小字:“听说影山今年被邀请了。”


      “我知道。”及川故作恶声恶气,低下头重新装出专心吃饭的样子来,也不知道要掩饰给谁看。但是下一秒飘进耳的话让他又重新把目光移到远处那一方小小的屏幕上。


      “被采访的是影山啊。”岩泉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半个身子都转了过去:“看来他进步得很快嘛,初中的时候对着镜头还凶巴巴的。”


      现在也没好到哪去,连个笑都不会露。及川单手支着下巴,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一脸认真的人,筷子尖一下下戳着盘子里的饭粒,抬了抬下巴:“你看,不是我徒弟了。”


      电视声音混在食堂嘈杂的人声中难以分辨,想知道屏幕中的人究竟讲了什么,只能靠下方的字幕。


      “我从一个很厉害的名为菅原的前辈那里学到了很多。* ”


      岩泉此刻瞥见后者的脸色,知道他这是别扭劲儿又上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来宽慰。


      “还有初中时候让我开始喜欢排球的一个前辈……”


      岩泉刚松了口气,突然画面一切,站在话筒前的已经换成了教练模样的中年人。


      他重新转过身,看见及川正埋头把最后两块花椰菜吃掉,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小岩也吃完了?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午休的教室里人稀稀落落,太阳有点晒,及川挑了个窗边的空位上走过去。他站在那儿盯着操场边上的排球馆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拉窗帘的。


      待到重新坐回去,做题的心思也跑得差不多了。这些年他人是越长越大,心眼儿倒是越长越小了,尤其是对上某个人的时候,更变得分外不好使。


      不过这都三年了。他按了按自动铅笔的笔尾,盯着习题册叹了口气。该翻篇儿了。

 

*:漫画208话第二P。  影山是个乖孩子噗。


02

       宫侑放轻了脚步,最后双手抄兜站在半米之外,一脸兴趣盎然。


       他视力很好,自动贩售机的玻璃像面镜子,映出了那张皱着眉头的正脸,脸的主人伸出一根手指徘徊在两个按钮之间,就是不肯按下去。


       没抑制住的笑声让前面的人偏了偏头,两束目光在倒影中碰到一起。


       “宫前辈……?!”影山眼见着宫侑随意按在了某个和自己的备选项相距甚远的地方,紧接着从出货口捞起一罐咖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表情显然深深取悦了对方,宫侑扬了扬手里的瓶子:“不喝咖啡?”


       “太苦了。”影山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回惊讶的换成了宫侑,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这个后辈,他一本正经道:“飞雄,我收回前言。”


       “你不止打球的时候像个乖宝宝,你就是个乖宝宝。”


       自顾自地重新填好了硬币,宫侑把最后一枚塞过来:“一个建议,下次犹豫的时候可以考虑抛硬币。走了,拜拜~”


       “啊?”影山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硬币,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把它往空中一扔——


       身后隐隐传来金属撞击地面的脆响和少年的惊呼,宫侑快步走过一个转角,单手撑墙,憋笑到几乎内伤。


*假设这个贩售机是先填硬币再选饮料~


03

      春高结束二十多天后,及川站在了去东京的站台上。


      过去一个月过得毫无实感,比赛期间恰好是入学考前,按理说该是复习最紧张的时候。他坐在家里,开着静音的电视,面前摊着被各色笔记填得满满当当的本子,视野上界被五颜六色的光映出一小道窄窄的线,每温完一页就抬起头瞟一眼,说不清自己是为了满足心中天人交战哪一方的意难平。


      这场滑稽的掩耳盗铃延续了两天,直到他最后一次把头抬起来,屏幕上的球以一种令人窒息的慢速度落到地上,距离最近的一只手只有二十公分。这是比赛最后的慢镜头回放,下一秒画面变成全景,比分清晰地列在下方,一侧的观众席上应当是爆发出了海浪一样的欢呼。


      场上的每一个人在俯视的视角下都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只用了半秒钟就找出了最熟悉的那一个,几乎条件反射地在脑海里勾勒出影山那藏在阴影中的表情。


      一年前他站在走廊边缘,影山穿着被打湿的北川一队服低着头走过去,毫无察觉。有那么一瞬他以为那低垂的下颌上滴下来的是眼泪,晃神过后才意识到不过是汗水。


      他承认自己盯着是抱着一点期待的,就仿佛一旦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就能从另一个角度来证明一些愿望并非是十成十的痴心妄想。否则纵然他有千万般本事与手段,又怎么可能去强求一个没有心的人?然而他的心里可以浮现出影山无数的表情与动作,可没有一张笑着或是哭着的脸是从真实的记忆中拷贝而来的。


      自动铅笔在地板上摔断了铅,及川彻坐在一片山呼海啸的寂静中,轻轻打了个寒噤。



 

      有熟人走过来问了个好。


      这声寒暄让及川心里抖了一下,也把他从乱七八糟的回想里面拽了出来。他定了定神,才换上笑眯眯的样子和欢快的语气,说好巧呀,小飞雄也要去东京?


      影山被这表情吓了一跳,毕竟这个前辈在他的印象中绝对是同温和可亲沾不上边儿的。他报了一个中途的小站,说是要去一趟亲戚家。及川眼瞅着那只攥着肩上挎包带子的手明显紧了紧,想法都写在了脸上,突然就有点泄气,连带着把没营养的寒暄继续下去的心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之间脱离排球的谈话总是这样,如果及川不愿意去主动提起下一个话题,话头就会这样终止在影山的最后一句回答里。


      但是今天他们都一反常态,沉默持续了十多秒后,影山突然问道:“及川前辈是去考试吗?”


      “是啊,去考试。以后也许会去东京上学吧,不过现在也说不准。”


      影山点点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踌躇了一会儿,又问道:“前辈到了大学还会打排球么?”


      这次及川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或者说,答案原本该是很明晰的,只不过他不想说出来,他乐于让对方误会成另一个选项。把影山脸上每一丝惊讶和沮丧都捕捉到眼里,及川心里突然带上了几分快意。这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态,或许仅仅是出于报复,就像人们总希望让自己不好过的人也别好过一样。


      他就怀着这些幼稚的快意,一路坐上了车,等到影山在中途的某个小站下去了,也只不过是隔着半个车厢挥了挥手。


      直到影山的背影和小站的建筑消失在视野的边缘,真切的恐惧与悔意才如梦初醒般笼罩了过来——


      他们顺路的路程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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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战五渣
容易犯病,别戳我的玻璃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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